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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火爆的赚钱方法,日结,无押金     [论文关键词]青年读者群;嬗交;文学青年;文学粉丝
  [论文摘要]改革开放30年来,青年读者群已由对文学充满梦想和激情、高度统一的欣赏读者群——文学青年嬗变为痴狂和率真而又趣味不一的消遣读者群——文学粉丝。促使其嬗交的原因主要在于接受环境的变化.20世纪80年代青年读者是处于一个意识形态去政治化的启蒙经典时代;90年代的青年读者是处于一个商品化、消费化与文学大众化的时代;2l世纪的青年读者则是处于一个现代传媒热炒偶像崇拜的网络时代。青年读者群嬗变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不断向文学本体回归的历程,是这个群体由单一走向分化的历程,是文学繁荣走向繁荣与危机并存的过程,还是由“披文”转变读图的过程,同时,也是精英读者与大众读者背离的过程。
  去年是我国改革开放30周年,举国上下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纪念活动,文学界也不例外。在感叹举世瞩目成就的同时也在通过各种方式反观这30年来文学走过的历程,考量着30年来文学创作、文学研究、文学思潮、文学理论建树等问题。反思是必要的,反思是我们成长的策略和认识自身的方式(胡亚敏语)。然而在目前这些形形色色颇有成效的反思与研究中却少有对文学接受者进行考量的。尽管众所周知接受者在整个文学活动中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文学接受者作为文学研究的重心也随接受美学的诞生而得以实现,但在目前这次反思研究热潮中文学接受者依然是被遗忘的角色。“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刘勰语),社会语境在变,文学思潮在变,作家的创作在变,文学语言、文学风格在变……作为受众的读者能不变吗?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就在人们的不经意间,我们的文学受众尤其是青年读者群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下面笔者试图就30年来青年读者群的嬗变情况、嬗变原因及相关反思等问题作些初浅的分析与探讨,以期敦清这30年来青年读者走过的路,从而更好地把握文学受众与社会时代发展的关系。
  一、嬗变的整体观照
  对文学受众(或说读者)身份进行单一而准确的描述或界定是困难的,因为就其实际情况而言,接受者的身份是游移不定随时而动的。西方接受反应文论学者们对文学接受者有过很深入的研究,提出过形形色色的读者概念,有“冒牌读者”、“零度叙述接受者”、“超级读者”、“有意向的读者”、“有知识的读者”和“暗含的读者”等等。在笔者看来这些均是假想的读者,而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实际的读者,确切地说应是时代的普通读者,而不是从事文学研究、文学批评的精英读者。众所周知,读者的阅读过程既充满创造性又有许多不确定性,实际读者是具有历史性和个体性的品质的,所以我们很难对时代的普通读者做进一步的界定,在此我们只能把我们所要探讨的青年读者当作虚拟的大多数。但话又说回来,“一个人身份在某种程度上是由社会群体或是一个人归属或希望归属的那个群体的成规所构成的。”个体读者之间尽管存有很大差异性,但从读者群体角度而言由于共同的语境、共同的追求,他们还是有许多共通性的,事实上也存在着在思想观念和艺术趣味比较一致的青年读者群。
  30年来,随着社会的转型,经济的突飞猛进,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思想状态和价值观念等的变化以及科技进步所带来的便利,文学在嬗变。尼采说“上帝死了”,福柯说“人死了”,罗兰·巴特提出了“作者之死”,世纪之交则展开了“文学终结”的争论。2006年学者唐小林、刘朝谦等又展开了“读者之死”的讨论。文学读者日益减少,文学接受日益稀薄已是不争的事实,但读者未必真“死”,他们在变。就青年读者群而言,30年来他们已经完成了有重大历史意义的转折性变化。这个转折性的变化就是,对文学充满梦想和激情、高度统一的欣赏读者群——文学青年已经远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痴狂和率真而又趣味不一的消遣读者群——文学粉丝。
  有人说20世纪80年代是文学的“黄金时代”,这是不无道理的。在那个年代,文学成为了全社会关注的中心,在普通人看来与文学沾上边就是个了不起的文化人。许多青年读者以亲近文学为荣,孜孜以求于文学,希望能从文学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和幸福。他们对文学保持着一种崇敬,他们愿意从文学中寻找满足和寄托,如饥似渴地欣赏文学,阅读文学,借着各种机会充实自己。他们相信文学能给他们以力量,也愿意做作家梦,执著地追求自己心中的理想和梦想,哪怕为之付出青春年华也在所不惜。许多青年读者在读到心怡的语句时似乎就找到了自己感情的依托,找到了自己追求美好生活的动力。顾城的“黑眼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代人》),北岛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回答》)等诗句就给了无数文学青年以鼓励与共鸣。当他们在现实生活遇挫时首先想到的是文学,是从文学中寻找抚慰,于是,路遥、张贤亮等人的有着极强的现实主义写作姿态的小说就成了当时许多热血文学青年的励志之作。
  随着时间的流逝,进入90年代以后,青年读者群依然还是文学青年,但此时的文学青年已非彼时的文学青年,此时的青年读者对文学高涨的热情开始滑坡、冷却,曾经那么牢固的文学信念也松动了。作为曾经整齐划一的青年读者群随商品大潮的冲击已开始分化,能够与作品融为一体、死心眼地爱文学的青年读者已不多,更多的青年则是怀疑文学,不再把文学视为惟一,对文学也不再抱有热切的期待,从作品中体验崇高、进行民族关怀已不再是此时青年读者的主要阅读动机和心理期待,更有甚者受王朔的作品影响反以反崇高而自居和骄傲。此时的大多数文学青年随个人的趣味似乎更愿意从文学中寻找日常与闲适,追寻时尚与流行,让缺失得到代偿,让伤痛得到抚慰,让感官得到刺激,让欲望得到释放。青年读者群则随这些个体性的趣味呈现出多元化的态势,有些青年读者追寻高雅文学,有些则喜爱大众文学,有些喜好品味散文,有些则喜好阅读小说。他们比80年代的青年读者似乎更理智洒脱。跨入21世纪,高科技的迅猛发展,网络的普及,现代传媒的狂轰滥炸,此阶段的青年读者绝大多数严格地说早已不再是对文学充满梦想和激情的文学青年,很多青年远离了文学,或是作为局外人在观望文学、消遣文学,这时的青年读者如果还酷爱文学那就应该称之为文学粉丝。“粉丝”是近年来在中国出现的一个极为流行的网络新名词,它的出现来自英语“fans”,把它译为“粉丝”,是取其谐音,意指“热心的追随者、狂热者、爱好者”等。在著名学者陶东风教授看来,“粉丝是一群特殊的大众文化接受者,他们以异乎常人的热情投入于他们所倾慕或崇拜的特定个人(明星、名流)、节目/作品(电影、电视、音乐作品)、团体(流行乐团、球队)等,与一般接受者的区别就在于粉丝是过度的、不节制的受众。这些青年读者拥有了更充分的自由与随意,他们不仅可以随意地阅读文学,甚至可以随意地进行“七嘴八舌”式的、过度的、不节制的评论,比“我是流氓我怕谁”更甚。这些粉丝在现代传媒的鼓动下对明星作家、作品是率真、痴狂的崇拜,在他们眼里偶像似乎永远是对的,偶像的作品永远是好的,谁说不中听的就群起而攻之(如著名的韩白之争事件)。难怪有人说,他们只知消费而不知审美,只知调侃而不知使命,也确有一些人群将文学看作打发自己无聊的游戏,过着犬儒式的生活,连同“祛魅”本身一同无聊化。此时青年读者远离了宏大叙事,放弃了日常生活审美,转而热衷于一种纯粹的精神消遣与和宣泄。
  二、嬗变的原因探究
  纵观30年来的文学史实,青年读者群之所以会发生这些嬗变,由高度统一对文学充满梦想和激情的文学青年嬗变成痴狂和率真而又趣味不一的文学粉丝,在笔者看来,皆是接受语境嬗变的结果。其中,既有文学自身语境流变的的原因,也有社会历史语境变化的因素。
  (一)文学接受语境的嬗变
  在艾布拉姆斯提出的文学四要素中,从某个特定角度来说读者是最为被动的。他阅读什么,如何阅读实际上是受文学接受语境制约的,因为个人期待视野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制于社会文学思潮的影响,个人接受是受社会接受影响和左右的。尤其是在80年代,那时的青年读者在各种文学思潮风起云涌的冲击和从众心理支配下可以说没有更多的选择。简单地说,30年来就文学接受语境来说,它经历了80年代的经典化语境、90年代的大众化语境和新世纪的偶像化语境。
  在笔者看来,文革时期文学接受语境是榜样化语境,说它是榜样化语境主要是因为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文学被赋予了特殊的地位,受到特别的重视,它实际上是政治说教或宣传的工具,而宣传是很注重榜样的。20世纪80年代后,随着改革开放的启动,文学作为政治宣传工具已不那么重要,它开始脱离政治而承担起启蒙的重任,或者说文学开始回归本体。80年代的接受语境整体上来说是经典化语境,近年有关经典(尤其是红色经典)很多学者做了不少探讨,也有不同看法,但有一点是共识的,那就是能被称为经典的文学作品应是具有深度内涵和独特艺术韵味的。经典化语境时代就是人们重视文学,以为文学是社会最重要的文化工具;人们重视作家,以为他们是社会文化的主宰者。读者喜爱反复细读经典,作者热衷创作经典。文学的创作、文学的阅读和文学的作家,都被神圣化了。从而形成了作家的写作,读者的阅读,文学史的纪录,都去追逐经典的总体情势。80年代就是个典型的经典化时代,中国的文学和青年读者一样处于兴奋状态,这是阅读、创作的黄金时代: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寻根文学、改革文学,一波又一波;朦胧诗歌、先锋文学,一个又一个。随着西方大量经典文学名著和美学名著的引进出版,尼采、叔本华、萨特、弗洛伊德等人哲学与文艺思想受到青年读者的广泛欢迎。在这个时代中,文学青年在持续不断地享受着阅读、欣赏的快感。
  90年代后,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建立,大众传播媒介的迅猛发展,文学步入了大众化时代,文学似乎失去了关注社会的热情,社会也失去了关注文学的热情,文学不再那么神圣,理想、信仰、崇高、伟大离文学青年似乎很遥远。作家也在躲避崇高而转向大众皆可接受的个人日常生活叙事,于是,写实主义、日常主义、个人写作日渐盛行,衣食住行、锅碗瓢盆、七情六欲等成了吸引青年读者眼球的文学元素。各大文学杂志、出版社为了迎合青年大众读者,纷纷改头换面,举起了大众化、通俗化旗帜。青年读者在这时期也不再受政治语境的影响,可以依自已的兴趣喜好,随意选择文学作品。在这种大众化语境中下,青年读者出现了严重分化,除少数专业学子为了欣赏阅读外,大多数青年则可能只在茶余饭后或睡眠之前,为了娱乐、休息、消遣才会翻翻、读读文学。
  本世纪以来,文学步入了商品与传媒联姻的偶像化语境时代,“偶像”字眼与青年读者如影随形,从网站写手的偶像化包装,到大小媒体的明星作家式运作,直至“偶像派”命名的出现,时下青年读者正处于一个偶像化崇拜的接受语境。有些青年写手靠形式的绚美、青春偶像的装扮、青春叛逆的书写等来投合青年读者青春期“偶像崇拜”的心理,现代传媒则与之不媒而合,借助现代传媒的强大势能将他们包装成明星式的偶像,在时尚的包装下,青年读者一轰而起,于是就形成了一个个相对独立且庞大的“文学粉丝团”。其中又以韩寒、郭敬明、张悦然三人的“粉丝”为最。我们可以看见,在这样的接受语境里创作数量、销售数量巨大,但精品却不多,热衷于崇拜且过度、不节制的青年读者不在少数,而真正进行文本阅读的理性青年读者却不多。
    (一)社会接受语境的变化
  文学青年嬗变为文学粉丝的原因除了文学自身接受语境的流变外,还有更为重要和复杂的社会原因,刘勰说:“时运交移,质文代变,歌谣文理,与世推移,风动于上,而波震于下者。”(《文心雕龙·时序》)80年代的青年读者恰逢意识形态去政治化时代,90年代青年读者所处的是商品化、消费化时代,2l世纪青年读者则处于现代传媒的网络时代。
  文革结束后,长期的精神窒息、文化饥渴和人性压抑所积郁的巨大的情感能量,迫切需要有一个释放的渠道,可以“兴、观、群、怨”的文学就理所当然地被赋予了一个特殊的重任,承担起了抚慰人心、填补沟壑、通顺人际的功能。这不仅是因为“比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的文学具有启蒙性,还因为当时社会条件的落后,文化资源的稀缺,传媒方式的单一。象《班主任》《伤痕》《李顺大造屋》《大墙下的红玉兰》 《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等作品在当时之所以会轰动,以及“朦胧诗”、各种新潮小说之所以会受宠,一是由于其意识形态去政治化后的启蒙性,二是由于当时文化资源的不足。
  90年代的青年读者则是处于市场经济大潮和大众消费时代,商品在刺激青年欲望的同时也改变着他们审美的追求和阅读的方式,他们更愿意选择轻松娱乐和休闲的阅读方式。而对于创作者来说也不得不千方百计地取悦消费者,追求感官刺激,将文学变成消遣游戏,尤其注意青年读者的趣味,取媚于他们,满足他们不同的需求。在这时期,创作上文学总的来说在日益边缘,走向世俗,因而创作数量虽然庞大,受青年读者欢迎的精品却不够多。更为重要的是,随着社会的发展,青年们可以选择接受文学的方式已很多,不再是单一的报刊和书籍,电影、电视等图像可以让青年更容易接受,他们觉得与其花时间和精力去啃文字名著还不如看改编后的影视。这种语境下,青年读者对文学的远离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乃至于有人惊叹文学危机的到来。
  文学走向市场就意味着文学创作要充分考虑受众的接受心理和审美期待,同时也意味着现代媒体也要考虑自己的上帝,要制造上帝,让之消费。兴起于世纪之交的网络在改变文学传媒的同时,也改变了读者接受文学的方式,接受的在线性可以让读者直接参与评论和互动,而网络的虚拟性又给了青年读者畅所欲言的机会,可以毫无顾及地发表自己的见解与看法。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可以亲自进行网络写作,成为网络写手,体会写作的快感,而这正是青年读者的喜好。难怪学者赵宪章说:“互联网的问世,不仅极大地改变了文学的写作生态,改变了文学文本的存在形式,改变了文学传播、文学阅读以及文学批评的原有格局,而且对传统文学的发展与存在也产生了诸多具有实质性的影响。”[7]正是网络的便捷、媒体的炒作与青年读者的热情造成了一大批过度的、不节制的文学粉丝。
  综而观之,20世纪80年代青年读者对文学充满激情与梦想,一门心思追逐文学,欣赏文学,是由于他们处于一个意识形态去政治化的启蒙经典时代;90年代的青年读者走向分化是由于他们处于一个人欲释放的商品化、消费化与文学大众化的时代,21世纪的青年读者是处于一个现代传媒热炒偶像崇拜的网络时代。可见,30年来文学青年嬗变为文学粉丝也就不足为怪了。
  三、嬗变的辩证反思
  30年是个值得纪念和反思的时段,分析、考量这一个时段的青年读者嬗变的情况,在一定程度上能让我们探悉青年受众们接受心理、接受方式和接受效果的流变,进而还可能揭示出引起流变的诸多因素,也能给我们带来很多反思。就如学界对目前文学的现状毁誉参半、褒贬不一一样。
  30年青年读者群的嬗变过程实际上就是我们的青年受众以至文学由单一走向多元化的过程,有些“觉醒”了,不再把文学当作惟一,有些则过度偏执地沉浸其中。那种高度统一的接受模式已不复存在,多元化的接受需求已经决定性地形成并彻底取而代之,官本位、说教式的被动接受已相当淡化,作为青年的读者如今可以更为自由轻松地进行阅读。这个过程也是我们文化资源由稀缺走向丰裕的过程。由前所述,80年代之所以会成为文学青年经典化时代,就是因为它的文化生活资源稀缺和供给不足,而文学被赋予了很多额外的功能。如今文学丧失了经典文学的感觉,青年读者丧失了从容的阅读心态、“细读”的可能,是因我们文化资源有充足“供给”。
  但充足的“供给”是否能给文学以繁荣?这又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我们通过反观青年读者群的嬗变可以看出其嬗变过程既是文学走向繁荣的过程也是文学走向危机的过程,说它繁荣是因为每年创作量都在递增,如今每年有千余部长篇、难以计数的中短篇及诗文问世;说它是走向危机的过程是因为青年读者与文学的距离在慢慢疏远,对文学已没了先前的激情与梦想,当很多作家在精心玩文字游戏的同时他们要么在冷漠地观望,要么是过度的崇拜。这就造成了青春文学、网络文学的畅销与纯文学的萎缩并存。难怪有人感叹,文学成就越来越大,作用却越来越小;作品越来越多,读者却越来越少。
  80代的青年读者群——文学青年对文学的热情是纯真的、自发的, 21世纪的青年读者群——文学粉丝对文学的酷爱也是率真的、自发的。但两者之间有着迥然的差异,80年代文学青年的热情是对社会的一种参与,如今文学粉丝的热情是个人体验的表达和个人欲望的宣泄。从整体上说青年读者对文学的热情似乎是趋于衰退的,这未必完全不好,事实上这也是青年阅读行为成熟健全的标志。没了往日的一轰而上,现在青年读者更多的是自由和自主地阅读,但自由和自主地阅读的状况如何呢?据学者刘朝谦统计,中文专业学生真正从事经典文本阅读的学生少之又少,其中完整读过中国四大名著的学生占所调查总人数的百分之一,只完整读过四大名著中的一部名著的占百分之五,而对《战争与和平》《复活》《荒原》《喧哗与骚动》等西方经典文学名著,完整读过的学生则为零。[8]很多青年学子接受经典也是通过接受图像叙事来完成,这已经引起了教授、教师们的巨大焦虑,我们不得不反思:我们的青年读者怎么啦。
  其实,反观30年的历程,我们还可以看出这一嬗变的过程实际上还是青年读者由“披文”(刘勰语)转变为“读图”的过程。80年代文化资源短缺,青年读者只能“披文以入情”,通过对文本的细读实现自已增长知识、接受教育、审美愉悦或借鉴的目的,随科技的发展,文化资源的丰裕,青年们不愿去“披”抽象间接的文而转向享受影视图像和网络的直观与便利。在如今这个读图时代,文学已被青年们冷落,真正的青年读者确实显得很孤独。可见,学者刘朝谦所统计的上述现象绝非个别。
  通过反观青年读者群的嬗变,我们还可以看出这一过程也是青年读者群分化与背离的过程。由前所述,80年代的青年读者群几乎是高度统一的群体,他们有一样的激情,读着一样的文本,说着共同的话题,畅想着共同的未来。而如今的青年读者群除了同一粉丝团成员有一致的崇拜、一致的“拍砖”外,相互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异,甚至背离。从他们的背离也可以看出作家的分化,作家与受众的分化,精英与大众的分化。是悲?还是喜?不管如何评说,它的嬗变无疑是历史的必然。
  四、结语
  从某个角度上说,青年读者是规范文学的主要力量。社会总是在历史地、阶段性地发展着,青年读者群变也不例外,因而对30年来青年读者群的嬗变进行阶段性的反思与研究是很有必要的,可以让我们更好总结得失,前瞻未来。无可否认,30年来中国文学取得了喜人的成就,也出现了令人遗憾的欠收,从青年读者群这一维度看亦无不如此,可喜的是青年读者面对丰裕的文学可以更自由、自主地进行阅读,既可“披文”也可读图,还可以亲自参与创作与评论。而让大家尤其是文学精英们感到遗憾与焦虑的是文学青年趋之若驽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当前的青年读者不再从文学中寻找思想的痛苦、信仰的持存、精神的追问和理想的守望,从事的是随心所欲式的阅读。改革开放30年来的青年读者群嬗变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不断向文学本体回归的历程,是这个群体由单一走向分化的历程,是文学繁荣走向繁荣与危机并存的过程,还是由“披文”转变读图的过程,同时,也是精英读者与大众读者背离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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